我的書櫃是藥櫃

我的書櫃,其實是一個藥櫃。
打開它,是為了尋找治療的藥。

兒子拉肚子,我拿出明橋大二的《養出有抵抗力的孩子》,知道小孩腹瀉可以持續好幾天,只要有精神有胃口就不怕,心裡頓時坦然得多。

孩子困在家中無所事事,打開書櫃找本親子手工《Red Ted Art》或科學實驗書《親子FUN科學》,可以好好消磨一兩小時。

跟孩子溝通不順,可重溫《擁抱刺蝟孩子》或汪培珽的教養書,不會立刻改善問題,至少有人同理自己的處境,心裡舒服一點。

社會運動期間,滿腦子對人性對政治對是非黑白的問題,書櫃一下子多了《獨裁者手冊》、《暴政》、《極端政治的誕生》、《真確》等書。傳道授業解惑的,除了老師還有書。

前路太迷茫,眼前的人與事令人苦澀卻無力,惟有退後再退後,放眼世界,從《人類大歷史》中看到自己面對的根本微不足道。

而每當我感到最困頓沮喪的時候,我會找奧修師父對話,擷取他的智慧,重新覺察自己。

如果書是藥,它比較像是止痛藥、麻醉劑或興奮劑。它或許能給你一段時間的快感 (畢竟讀完一本書還是需要較長時間)、一些安慰,但不能徹底治癒真正的問題。讀完一本書,像走完一趟旅程,其實是空虛的,好像得到了啟發,但也可能只是過眼雲煙。

書,或許從沒打算要成為我們的藥,它從未想過要治病,是我一廂情願要從書裡找到答案、出路或慰藉 —— 如果找不到,我要往哪裡找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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